洛小夕突然往外跑去,但哪里还找得到苏亦承,回应她的只有深夜穿堂而过的寒风。
“那……”
陆薄言由着她今天是周末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别开脸,不置可否,权当默认。
最危险的时候父亲用血肉之躯护住他,疼痛之余,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他的脸上,是父亲的血,他浑身发颤,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衣襟,却没能挽留住他。
苏亦承回到病房的时候,苏简安已经挂上点滴了,一见他就问:“哥,田医生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等待的过程中,洛小夕像个盗贼一样坐立难安,中间母亲来敲门,她还装出迷迷糊糊的声音说她要睡了。
这点承受能力苏亦承还是有的,淡定自若,毫无压力的和陆薄言对视。
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
车子开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,小陈打来电话,说他在‘蓝爵士’参加party。
苏媛媛出殡那天苏洪远也出院了,一夕之间,这位曾经叱咤商场的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,他应对陆氏并购的行动并不积极。
苏简安的泪水夺眶而出:“你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离婚吗?现在,你应该相信了吧?”
她比过年那几天更加憔悴,苏亦承的心一阵接着一阵钝痛,狠下心告诉她:“田医生找我谈过了。”
苏亦承听说陆薄言和苏简安要出国,提前把苏简安的生日礼物送了过来。
只要轻轻一点,哪怕见不到他的人,也能听一听他的声音。
……她灭了烟,接二连三的打呵欠,紧接着出现了非常难受的感觉。
“简安……”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,醒来时四下寂静,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,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。
洛小夕狠狠的踹了一脚昂贵的铁艺大门,大门纹丝不动,她却不小心踢到了自己的脚趾头,痛得龇牙咧嘴。苏简安和江少恺躲过了保镖,却躲不过无孔不入的媒体。
“凌晨啊。”洛小夕有些心虚,“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,就没叫你们。”苏简安怕伤到孩子,不敢挣扎了,冷冷的扭过头:“韩若曦也对你哪里都不陌生了吧?”
苏简安走过去,顺手拿起Daisy空荡荡的咖啡杯:“我去煮咖啡,你要吗?”他拖着许佑宁就走,许佑宁不甘的挣扎着上了车,才发现阿光没有出来。
“呆在家休息,只会越休息越糟糕。”苏简安拎起包,“还是去上班吧。”不管是警局的案子,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,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,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。陆薄言挂了电话,站在床边很久都没有动。